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對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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對峙

此時的楓國

夜吟函和一人相對而坐,那人也不是別人,正是江雲笙。

二人下著棋,心思卻各異。

夜吟函手裏拿著一顆棋放到棋盤上後,意味不明道:“你倒是了解他,知道他會想出這個辦法。”

江雲笙沒說話,喝了一口手邊的茶,後道:“你錯了,我並不了解他。”

“他的一切決定,我又怎麽會一一得知。”

夜吟函聞此,卻是笑了。

“江雲笙,你這個人,真是讓人意外。”

他們二人已經認識很多年了,關於江雲笙的一些事情,他還是知道的。

這人的野心太大,妄圖滅掉影國自己獨大。

可偏偏,他竟然有些好奇這人會不會成功,選擇了和他合作。

今日戰報傳來的時候,他是震驚的,可聽聞江月寒在,他反而不震驚了。

那人的聰明,他還是見識過的。

他現在倒是越來越好奇,江月寒和他,最後會是什麽樣子了……

他把玩著自己手裏的茶杯,繼續道:“所以,你接下來想如何?”

江雲笙喝著手裏的茶,一副什麽都不關心的樣子。

幾秒後,反問道:“你真的認為自己也能獨善其身嗎?”

誰知,夜吟函聞此卻是笑了。

“我從未想過會獨善其身,最後的結果該如何便如何,我已經厭倦了。”

“生死,早就不重要了。”

“倒是你,我一直好奇,既然你忌憚江月寒,為什麽當初不殺了他。”

“恨一個人,卻不殺掉他,你的心也真是夠大,真不怕他迅速成長反殺你。”

江雲笙只道:“這是我和他的事情。”

一時間,夜吟函竟有些不知如何是好。

江雲笙也沒有打算等他的回答,收起了手中的棋,擡眸看他。

緩緩道:“不出三日,臨淵便會攻過來。”

“有江月寒在,只怕他已經知道了你我勾結。”

“夜君主,你就真的不怕嗎?”

夜吟函笑了一下,語氣不明道:“我倒是挺想知道,我和他對上,究竟會鹿死誰手。”

江雲笙頓了一下,竟是笑了。

“夜吟函,你也是一匹狼。”

一匹不會回頭的狼。

夜吟函喝了一口茶,“江君主,你我彼此彼此。”

二人又聊了一會兒,江雲笙便走了。臨走之時,叮囑夜吟函守好楓國,必要之時,他會出手幫助。

夜吟函沒說什麽。

他走後,夜吟函在原地坐了很久才起身,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麽,只是他的面色很覆雜。

……

臨府

臨夜城收到臨淵的信後,迅速進宮見了皇帝。得他允許後,便加派人手加強了監管。

彼時,臨夜城和臨母相對而坐,他們的面色不是一般沈重。

臨母嘆了口氣,打破了沈默。

“淵兒,應該不會有事吧……”

臨夜城握住她的手拍了拍,安撫道:“他會沒事的,我們要相信他。”

“我們守好這裏等他回來就是最好的了。”

沈默了一會兒,臨母道:“好……”

……

軍營

臨淵在和江月寒討論新的策略,二人無比認真的看著眼前的地圖。

江月寒手裏拿著一支筆,似是在思考要在哪裏落筆。

臨淵在他身旁,面色微微沈重。

今日,他讓人去霜楓兩國交界之處查看了,那座山確實不見了。

只怕江月寒的猜測成真,江雲笙和夜吟函確實有所勾結。

他走了會兒神,收起雜亂的思緒,關註江月寒手下動作。

那人遲遲未動筆,臨淵看了一眼那人,江月寒的神色沈重,眉頭都快擰成川字了。

他輕嘆了口氣,擡手撫平他緊皺的眉頭,還沒說些什麽,江月寒便先一步放下了手裏的筆。

後擡眸和臨淵對視,皺眉道:“有些難說……”

他們昨日攻下的那座城算是楓國的屏障,若是夜吟函著急的話,應該不會如此淡定。

可現在,那人根本沒有動作。

一時間,他有些不敢斷定接下來會發生什麽。

江雲笙和他勾結,接下來會做什麽,他也不太敢斷定。畢竟依他對江雲笙的了解,他做出的事,永遠都會超乎預料。

臨淵在他背上拍了拍,溫聲道:“沒事,有些東西該來的總會來。”

“既然不能……”

話音未落,江月寒打斷了他的話。

“我不會讓你出事的。”

臨淵楞了,沒料到他會說出這種話。

快速反應過來後,他擡手在那人發間揉了揉,“我自然信你,不過,你自己的身體也很重要。”

“身子本來就弱,我不在,你也要照顧好自己。”

這幾日,他一直在忙,倒是沒有多少時間陪這人了。

江月寒點點頭,還想說些什麽,餘光忽然瞥見了一個地方。

剎那間,心底劃過一絲清明。

他拿起桌上的筆,在霜楓二國的交界處畫了一個圓。

當即道:“這裏。”

“若楓國決定舍棄那座城,下一步,便會在這裏進攻。”

他們現在身處的地方是楓國的正前方,楓國若是決定偷襲的話,無疑是一個好的選擇。

臨淵看了一眼他畫的地方,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。

後道:“好,我會命人加強巡邏。”

江月寒沒說話,總覺得哪裏還不對。

他沈思著,猛然地,腦內閃過一個想法。

他抓了臨淵的手,語氣有些急。

“怕是不止如此。”

“若今晚偷襲,江雲笙會不會從中趁虛而入還是未知。”

“若他們二人全都出手,只怕……”

剩下的話,他沒說下去,臨淵自然也知道。

他眸內劃過一絲不明意味,然後雙手握住江月寒的肩,安撫道:“你別急,我們到時定能解決。”

江月寒頓住了,沒說什麽。也不知他想到了什麽,手裏的拳頭莫名緊了幾分。

他沒說話,臨淵只當他同意了。

……

夜裏,夜吟函果然帶著人“拜訪”了這裏。

好在守夜的人反應快,通知了他們。臨淵知道消息便帶著人追了出去,他走後,江月寒的心情極其覆雜。

他總覺得沒有那麽簡單。

他等了很久,果然等來了預料之中的人。

看著走進自己營帳的江雲笙,他並沒有很意外。

江雲笙見他這副神色,也不震驚,這人對他,向來沒有好臉色。

二人對峙片刻,江月寒率先開口:“你究竟想做什麽?”

江雲笙打量他一番,意味不明的笑了一下。

“我想做什麽,你不是已經猜到了嗎?”

江月寒眸中逐漸覆上一層冰霜。

不等他說什麽,江雲笙向他走進了幾分,語氣不明道:“別這麽看我,我記得,你母妃死的時候就是這種表情。”

江月寒後退一步,寒聲道:“你沒有資格提她。”

對上他冰冷無比的眼神,江雲笙的身形微不可查地頓了一下。

江月寒繼續道:“你這種人,活該被世人厭惡。”

雖說他坐上君王之位後,霜國的百姓沒有說什麽,但對他的某些制度還是很討厭的。

聽此,江雲笙眸內劃過一絲怒意,卻轉瞬即逝。

他被氣笑了,“你這個人,還是這麽不饒人。”

“只是……”他說著,向江月寒湊近了幾分,低聲道:“久久不回的他,會不會死呢?”

江月寒渾身一震,後知後覺反應過來了什麽。

他周身氣壓驟降,直接擡手掐住了江雲笙的脖子。

語氣中滿是怒意:“你竟然用詐!”

感到他的怒意,江雲笙竟然又笑了出來。

“是又如何?”

“這叫做兵不厭詐。”

“你若是再不去,還能不能見到他呢?”

“你……”

話音未落,江月寒掐著他脖子的手用力了幾分。

“江雲笙,你不要以為我不敢殺你。”

“你敢動他,我必要你陪葬。”

說完,便松開這人起身走了出去。

他走出營帳,直奔楓國的方向。

江雲笙望著他離去的方向,露出一個匪夷所思的神色。

江月寒,你還是想的太簡單了……

……

待江月寒趕到的時候,場面是一片混亂,臨淵在和夜吟函激戰。二人幾乎不相上下,士兵們也被牽制。

他幾乎沒有猶豫,直接奔了過去。

偌大的戰場中,黑壓壓的,襯得他這抹白影格外顯眼。

不過,倒也沒有人阻止他。越是如此,他心中愈發緊張。

臨淵和夜吟函打得不可開交,他根本沒有機會打亂。

他盯著看了一會兒,腳下突然踩到了什麽,低眸看去,是一把劍。

他彎腰將劍撿起來,瞇了瞇眼睛。

而後,趁夜吟函不備走了過去,中途,和臨淵對視一下,那人自然也明白他的意思。

臨淵將夜吟函往他這邊引了一下,夜吟函卻發現了他的心思,攻擊越來越猛。

江月寒見狀,一條鞭子從他袖中滑出落在了他手上。

一鞭甩過,纏住了臨淵的腰,他將人拽了過來。同時,將手中的劍拋了出去。

拋出的劍和臨淵擦肩而過,臨淵到他身旁時,那劍也刺中了夜吟函的肩。

不等夜吟函反應過來,他略過臨淵到了那人面前,擡手抓住他肩上的劍,微微又刺進了幾分。

夜吟函見到他,倒也不意外,他擦掉嘴角的血,笑道:“你果然會來。”

江月寒目光冷冽的看著他,沒有回答他的話。

夜吟函咳了一聲,吐出一口血。

“我現在倒是好奇,你和江雲笙,究竟會鹿死誰手。”

江月寒打量他一番,終於開口。

“這個,你不用擔心。”

“結果,到時自會知曉,但你今天不該動他。”

他將手中的劍又刺進了幾分,直接刺穿了夜吟函的肩。

“你動了他,我便留你不得。”

語畢,江月寒便要抽出劍殺了他。卻被突然出現的江雲笙打斷,江雲笙從他手下救走了夜吟函。

夜吟函的手下見自己的主人已走,也紛紛撤退。

江月寒望著江雲笙離去的方向看了一會兒,轉身去見了臨淵。

還沒等他說些什麽,那人便倒在了他肩上。

江月寒眉頭一皺,在他肩上發現了一道傷口。

隨即,帶著人回去了。

而在他們不知道的地方,有一條消息,悄悄傳回了影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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